這一切，都落在張夏至眼裏。

“水水，堅強點，讓他們賤人配狗，天長地久！”吳芊荼呸了一聲，握著她的手安慰道。

“別這樣說了。”班主任走後，水水把頭埋在桌子上當鴕鳥。

一閉上眼，腦海裏就是楊木的身影，初三時一身白衣，溫柔淺笑的他；高一時手足無措，緊緊抱住她的他；高二時突然轉變，冷若冰霜的他……

思緒泛濫，在紙上隨手寫下幾行詩句。

水水正對著稿紙發呆，它就被吳芊荼拿過去看了，隨即她驚呼：“水水，你文字的味道怎麽和楊楊那麽像？”

水水楞了一下，心虛地回答：“可能是因為我們都是文藝女青年吧。”

“你不知道，我有多崇拜楊楊，我覺得呀，她將來一定會成為第二個張雪落。要不然你也去寫小說吧，以你的文采，說不定哪天就紅了呢！”吳芊荼把稿紙還給水水，一本正經的說。

“世上有一個楊楊就夠了。”水水苦澀地笑了笑。

楊楊。

以他之姓，冠她之名。

她寫的每一個故事裏，或男或女，總有一個主角姓楊。筱筱曾經代表讀者問過她這個問題，那時候，她和楊木還沐浴在愛河中，一臉甜蜜地回答：“楊楊，他的姓氏，我的心事。”

轉眼時過境遷，她卻一直到現在都還保留著這個習慣。他的姓氏，也依舊是她的心事。

下晚自習後，張夏至不由分說地將水水拉到操場，經過乒乓球臺時，水水看到陳沫沫和一個男生牽著手在說話，陳沫沫剛好也看到了他們。

一瞬間，怒火在水水心中湧起，楊木對陳沫沫那麽好，她怎麽能這樣待他！

水水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疼，被傷害有多痛，水水再明白不過，她怎麽忍心看到楊木一片真心付錯人！

張夏至瞥了陳沫沫一眼，拉著水水到人少的樹下。

操場上，微寒的風輕襲。

月光下，他的眸子泛著晶瑩的光。

棱角分明的五官此刻帶著初戀少年才有的青澀，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說，又不知從何說起。

過了半餉，張夏至凝視著水水，那樣深情的目光似乎要把她整個人淹沒，他認真堅定地說道：“我從來不相信海枯石爛的誓言，但我可以保證，我不負你。水水，你願意給我一個站在你身側的機會嗎？”

水水並沒有太多的驚訝。聰慧如她，在過去一年多的時間裏，她又怎麽可能感覺不到張夏至對她的情意。

嘴角勾起一抹淒涼的笑，水水淡淡道：“好啊。”

張夏至整個人楞在原地，沒想到她真的會答應他！他咧著嘴笑著，一時間高興得就像……傻了。

“不早了，我回寢室睡覺了。”水水面無表情地轉身離去，張夏至立馬跟在她的身後，眉飛色舞。

回去時，陳沫沫深深地看著他們兩個。

……

回到寢室，水水捧著手機猶豫再三，還是給楊木發了一條信息，“你喜歡的人在操場和別的男生約會呢，我不希望看到你被任何人欺騙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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